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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林野史2020-03-23T16:35:55

标题:株林野史

目录

第一回梦南柯神人授法结国好陈郑联姻

第二回乱伦常子蛮丧命贪好色御叔亡身

第三回弔故交闺阁间意游竹林二士争风

第四回梨花园使女作媒栖凤楼佳人增美

第五回陈乎国公堂戏谑仪行父潜地杀忠

第六回妒夫人强逼改嫁淫娘子大战群英

第七回仪行父独占花林夏徵舒怒杀平国

第八回巧言君饰情杜友楚庄王纳谏复陈

第九回洩大人阴府封王夏徵舒地狱伸冤

第十回死襄老黑对蒸母娶夏姬巫臣逃晋

第十一回巫臣醉戏芸香姐佳人大闹牡丹亭

第十二回赴私约使女偷春逢急难荷花寻主

第十三回授故主天假机缘结姊妹同享富责

第十四回芸香栾府说风情佳人潜地订私约

第十五回设巧计引鱼吞饵栾娇娥易内为欢

第十六回晋悼公大怒姦淫浪游神法穿三美

株林野史卷之一

词曰

自古青春有几更怜国内娇姿

荒淫只怕没休时慾海沉沦无底

共说郑家妖女曾传陈国夏姬

嫁过三夫生一儿半老贪欢未已

右调西江月

第一回梦南柯神人授法结国好陈郑联姻

话说春秋列国分争恃强压弱所以小邦一整片大国不必多述那时各国善政最少淫风偏多

单说的郑邦穆公在位夫人张氏生下一女名唤素娥百般珍爱及长到十五岁上身材窈窕异样风流蛾眉凤眼杏脸桃腮有骊姬息妫之容貌兼姐己夏姬之妖淫玉骨冰肌挥云而揭雪花容月貌倾国以倾城莲步轻移恍如飞燕之舞兰室静坐疑是仙姬之居窥见少年堪作鸳鸯之配惜彼青春窃作鸾凤之交只因婚姻未就所以暂守香闺

房中有两个丫环一名荷花一名菊英那时正当五月天气暑热使女荷花收拾凉床玉枕伺候到了晚间穿了香汗衫解去罗裙带命菊英掩了房门赤身露体睡在床上叫荷花打扇一时甚觉快乐

忽然顾容颜非凡花貌少有却是孤枕独眠不由凄凉心中颠颠倒倒胡思乱想合着眼朦胧睡去忽梦见到一花园园中百花争芳群葩竞秀趁着柳绿桃红走向前去

只听得两边鸟语齐喧步到一松林之下见前面有亭子逐走进亭去见亭内有竹床一张石案两架石椅四把石杭二个大是仙家景况又见中间挂着一张古字远远望着是真迹龙蛇飞舞上写一首七言绝倒诗素娥走近前去念道

垂阳面面草萋萋曲掩迴汀复几重

草道无情春日鸟花前直欲作先容

素娥读罢方欲出亭忽见一个男子身穿羽毛衣手执鹅翎大扇飘然有仙家之气象

走进亭来见了素娥深深一揖道小仙久候多时了

素娥只得还礼

那人道小仙久慕芳卿美容今特来一会幸勿见阻

素娥笑而不答

那人手抱香肩先亲了一个嘴便把素娥汗衫退去绫裤啮合抱在床上然后自己退去衣服搂住素娥

此时身不由己半推半就早己播动云情雨意放开意马心猿檀口搵香腮似魏生之到蓝桥柳腰摆花心如牛郎之会织女尖尖玉芛轻抱阮郎之腰小小金莲高搭宋玉之肩如雨湿旱处情甚疑暇似鱼入水乐何如也

素娥原是一个处女初经破瓜未免有些疼痛难忍的光景那人见他如此遂将袋中取出红药一九叫素娥吃了

素娥吃着丸药自觉阴中滑顺疼痛全无遂问那仙此药丸何名

那仙道此名开牝丸小仙还有一丸名紧牝丸吞下数粒牝户再不宽放终身只如女子兑生子后三日仍复如旧

因又递数丸与素娥素娥吃了觉牝紧如初那仙从新分开两腿拔出牝中往来抽收只弄得素娥遍体糖精麻心花都开其中滋味难以言传

须臾云散雨收二人共枕而睡

素娥想道我自幼以来未知这事如此之妙但不知仙郎姓名

遂问道仙长尊姓贵名说知奴家好图后会

那仙道我姓花名月在终南山修炼一千五百年成仙道号普化萁人风流生成此事不成阳亦不洩我还有一术能吸精导气与人交媾曲尽其欢又能採阳补阴却老还少名素女採战之法今也当教与芳卿

素娥道快快教我

那仙郎一一传授毫无剩遗

正然讲话忽见荷花菊英手拿灯笼走到亭内叫道娘娘久等公主说话公主却在此处

素娥听见吓了一身冷汗而醒醒来汗如水洗看了看荷花菊英俱睡着樵楼方打四鼓暗自道此事有些奇怪每夜也有神驰之时都不像今夜分明又手摸牝中湿湿的若交媾的一般细想採战之法都能记得此事真大奇了颠颠倒倒独自思想不觉鸡声报晓东方渐明素娥遂披衣起来梳洗不提

陈国有个大夫姓夏名御叔其父公子少西乃是陈定公之子少西字是子夏故御叔以夏为字又曰少西氏

年至二十尚未婚娶当时灵公平国在位陈郑和好逐命洩冶往聘于郑又使大夫孔甯求好久闻穆公有一女年已及期逐已拟约婚託孔甯一併应承

及到郑国行了聘问之礼穆公逐命收至馆驿安歇到了次日见了穆公逐将御叔求婚之事说了一遍

穆公说此事甚好但小女年幼到司马家不知能侍箕帚否

孔甯道此事只求金诺君王不必过谦若是不好微臣也不敢来提

穆公道还须商议大夫就馆容日复命

孔甯遂此别就馆

穆公回到后宫见了夫人张氏将孔甯约婚之事说了一遍

夫人道素娥年已及期夏司马又係定公之后此事甚妥待奴去与女儿商酌看他意下如何

遂移莲步走到素娥房中见他手拿一双小鞋在那里刺绣见夫人来即忙站起来侍立于侧

夫人坐在上面向素娥说道陈国大夫洩冶孔甯来聘向咱国说他国陈司马之官姓夏名御叔年至二十尚未婚娶意欲求你为妻特来与你商议

素娥低头不语半天答应一声道凭父母主张遂以袖掩面装个羞惭光景

夫人坐了一回遂出绣室走到前厅对穆公说道女儿年幼不肯离父母不如与孔甯说他年纪尚幼虽然允了叫他多住二年来娶方妥

穆公道夫人说得有礼遂出外厅着人请孔大夫来

须臾孔甯来到未知穆公如何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乱伦常子蛮丧命贪好色御叔亡身

话说穆公见孔甯来忙下御坐迎接上堂孔甯急走打躬分宾主坐下

穆公向孔甯道大夫昨言之事寡人已与夫人议定但小女尚幼此事虽然允下尚乞大夫转达司马叫他少迟二三春来娶方好

孔甯道这个使得侍臣与司马说知迟几年亦无妨

又说了些闲话辞别回馆

到了次日辞别了郑国君臣登程而去不数日到了陈国复完聘问之命各回私第

是日夏御叔看洩冶回来又到了孔甯家各叙寒温说了些阔别的话题提起了亲事

孔甯遂向御叔道恭喜了昨日兄言之事弟已与兄办妥不知兄当何以谢我

御叔道怎样说来

孔甯道先是我将兄求婚之事说与郑君郑君道此事极好但须与夫人商议容日复命到了次日即着人来请我即随来人去见了穆公穆公说此事虽然允了但小女尚幼少迟二年来娶方妥

御叔那时听见应允心中欢喜遂道何以应之

孔甯道我说蒙君金诺待臣与司马说知即迟几春亦无妨

御叔问他年纪几何

孔甯道十五岁了我常听他内侍说容色极佳有倾国倾城之貌吾兄岂不大喜

二人说笑了一会御叔辞别而去回到家中即将美锦十匹白玉一双收至郑国为聘礼且言感谢不尽之意此话暂且不提

却说素娥自从与神仙交媾之后容颜愈加娇美一日闻爹娘与他连会婚姻喜不自胜又闻说他年幼再住几年纔娶未兔有些不遂意处

一日在楼下竹林内纳凉两个使女素娥命他採花去了他叔兄子蜜从外进来见他妹妹在竹林纳凉遂问妹妹此处可凉幺

素娥道此处凉得哥哥也在这裏来凉爽何如

子蜜坐位不便素娥道兄妹不比外人同在此坐坐也不妨

这子蜜年方二九身材俊秀本是风月为怀酒色迷性的见了他妹妹似天仙一般且又叫同坐早已神魂飘蕩忘了兄妹伦理下边那话勃勃欲动心内思想起此时无人何不拿话引他遂偎在一块坐下

笑吟吟的说道妹妹你见你婆婆家收来的彩礼没有

素娥乃神人交媾过的不甚害羞遂回道收来甚幺我未看见

子蜜遂道来的美锦十匹白玉一双想来伯父必与妹妹看看

素娥道与我看做甚

此时素娥亦觉有些春兴天下愚夫皆看的出来况子蜜係好色之辈愈觉动心

因素娥只穿香罗汗衫乳峰透露遂说道妹妹一双好乳

素娥脸红了一红遂笑道哥哥你吃个罢

子蜜就把嘴一伸素娥照脸打了一手掌道小贼杀的你真个吃幺

子蜜道我真个吃

遂向前扯开罗衫露出一对乳峰又白又嫩如新蒸的鸡头子乳尖一点娇红真是令人爱杀

遂用口吮住不放下边却露出尘柄如金枪一般紧凑着素娥裤当硬角角的

素娥故意问道那是甚幺东西

子蜜道是件好东西你是闺女家那裏见过

素娥笑了一笑子蜜顺手将素娥裤子扯开推倒床上高驾金莲瞧见白馥馥鼓蓬蓬小馒头一个略有微毛就向缝中一点红处用尘柄一顶虽有淫水那裏进的去用力一耸仅进尘首又用十分力量纔觉有半截光景极力抽收纔得到根浅抽深入觉得边似鸡冠知是花心所在紧靠那处往裏揉擦美不可言

又欣动素娥採战之法吸精导气紧缓被预见的发生弄得子蜜如在云雾裏一般快活已极又怕人来把身一挺遂即完事

子蜜忙整服素娥整乱髮穿好衣裤仍旧同坐

子蜜道妹妹今日吃着甜头了何时可以再会

素娥道常来走动有空便可相会

二人方说话间只见荷花菊英手捧一枝榴花笑嘻嘻的道公主看这枝榴花

接过来插在两鬓边向菊英说这花带的好幺

菊英道公主本是好容颜被道榴花一衬更觉娇美

主婢三人说笑不题

却说子蜜自从得了素娥时时念念有一素娥在心裏得空便走到素娥楼下托言玩花糖心vlog官网入口在线观看有时无人便与素娥勾搭

那日又与素娥楼上正在鸾颠凤倒之时忽然被荷花撞见这荷花原是伶俐丫头见了此时抽身就走那时早被素娥看见说声不好有人来了

子蜜问道是谁

素娥说荷花刚纔他看见就抽身去了

子蜜道此事当如何摆布倘若他言语出来如何是好

素娥道不妨待我引他入马便不肯说了

子蜜道妙妙

逐披衣出门而去

到了晚逐命菊英道你到前边与我要个点心来就说我饿了

菊英奉命而去只有荷花在侧素娥道我的私事已被你看见你曾向旁人说幺

荷花道小婢服事公主公主之事如何敢向外人言

素娥道好一个伶俐丫环

又问道此事可也愿幺

荷花道小婢年已二八如何不愿但无此美事到婢人耳

素娥道你既有心即能如愿待你狎千岁来时咱三人同欢便了

荷花微声而应说着菊英取点心来了素娥用了一二遂穿衣就寝

自此以后俱是荷花传言荷花看人三人朝朝共寝夜夜欢过这子蜜本是个瘦弱人子怎经的二人缠扰又加素娥採战之法借阳补阴

素娥色愈媚子蜜颜色愈枯到二载有余遂得了一个色痨服药不痊又兼慾火屡动渐渐饮食不下吐血不止到了七八个月上呜呼哀哉死了

客中之人也有问其夙信的也有知道与素娥有事的但皇家公主谁敢轻言只好哑然便了正是

自古红颜多薄命谁知好事不到头

按下子蜜丧命不表却说那陈国司马夏御叔自约亲之后又是三春男女之情勃勃难已想素娥年已二九可以婚娶遂央孔甯到郑国见了穆公说些相好的话头遂说起御叔完姻之事

孔甯道公主已长成司马内助无人今使臣来说要求迎娶公主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穆公道从前尚幼今年已长成理宜婚娶任凭司芍拣择吉日来娶可也

孔甯逐呈上一盆红金简道司马已看就吉日就是三月初三日

穆公接来一看上写着谨遵时宪书择娶吉期三月初三日诸事无忌大吉大利

穆公遂命侍人收于宫内又向孔甯说道今已二月初八了到三月初三止有半月之期少不得又烦大夫往返劳驾了

孔甯说是理应效力

又闲谈了几句话辞别就馆

到了次日起身百官收出城外饮饯而去回到陈国见了御叔说知

御叔道为弟之事兄往返受劳何以安

孔甯原是戏鬼遂口道少不得娶到家来咱糖心小二先生女主的背景故事二人同用罢了

御叔道若要同用也少不得叫孔嫂先与我用了

二人耍笑一回各自回家

光阴似箭转眼之间就是三月初一日御叔约同孔甯见过灵公回来命家丁僕夫收拾轿马伺候御叔即日同孔甯往郑国而来一路旌旗蔽天车马声喧

不日之间来到郑国交界只见郑国文武官员俱在十里长亭等候御叔孔甯一齐下马饮过接风酒与百官一同人城就馆驿歇了

穆公即来拜谒翁婿二人握手言欢献酒进饮至初更方散穆公回宫见了夫人说道女婿真真标緻人材出众决不择嫌于他

夫人闻听心中喜欢不提到了初三日御叔插花被红孔甯朝服相陪出到午门外穆公迎接上堂揖让之礼不必说

饮酒馔已毕遂迎请公主上轿一路鼓乐喧天好不热闹来到馆驿下轿拜过天地二人同入洞房吃了合巹挑开盖头

御叔举目一看见新人宫妆环珮恰似月裏嫦娥一般心裏说夏御叔那世修的配这样美人

到了晚间众宾散去二人解衣就寝素娥将紧牝丸吞下一粒御叔靠到素娥身边觉得玉骨水肌坚硬非常慾火大动遂将尘柄向花心上一顶毫丝莫进只当素娥是个处女初经人事恐怕用力太猛令他疼痛缓缓投入半截觉得裏面火热四扇夹的甚紧精神发作极力抽收方才至根心中快乐洩了又洩一夜数回

到了天明起来梳洗已毕遂向孔甯谢过了亲辞别穆公上了轿马同孔甯回陈国而去一路之上事不必多述

回到家中见过灵公回到私第素娥除去宫妆换上便服愈见娇美可羡御叔十分锺情到了晚间便欢狎无度这且不提

却说荷花菊英两个使女陪嫁素娥来了是夜菊英大声喊叫慌的荷花提灯一照说道不好了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株林野史一卷终

株林野史卷之二

第三回弔故交闺阁间意游竹林二士争风

话说荷花拿灯一照只见菊英面如土色牙齿紧咬说道不好了妹妹你是怎的叫了半日菊英方才略好些

睁目看见荷花在侧眼目流泪说道姐姐吾命休矣

荷花说你觉的怎样

菊英道方才吾见一个鬼手提绳锁来索吾命想来不可复生矣言毕哽咽

荷花遂将此事告于主母素娥也觉悽惨到次日菊英遂气绝而死素娥命人买棺木葬埋不提

这素娥因作了夏姬住了二载有余遂生一子名唤徵舒字子南只因御叔是个好色之徒朝朝相狎夜夜欢淫又加素娥有採战之法精力渐渐耗散容颜渐渐枯槁又住了数日遂一病不起

那日见夏姬在旁遂合泪道卿有这等容颜日后必不寂寞但恨孩儿年幼无人照管恐不能独立成人

言毕伏枕而泣遂命夫人叫了孩儿来夏姬命人叫到

御叔嘱咐了些言语又向夫人说此儿气宇非凡日后要将此儿托于契友孔甯使他照管他成人至卿能守则守不能守任卿所为便了

夏姬道相公放心相公万糖心vlog传媒在线有不虞奴家决不再嫁以玷门风常言说忠臣不事二姓烈女不更二夫奴决不作负义之人

御叔闻言不胜欣悦夏姬遂请名医给御叔调治

忽一日医生诊脉道此病不可治矣遂辞别而去

夫人闻之号泣半响到了次日午时病故夫人穿孝服治办丧具一面报灵公一面报于各衙门孔甯得了报又暗自喜悦道夏姬每日见我常有恋恋之意只因他丈夫在未敢启齿今御叔已死少不得这肥肉是我口裏的了逐急换了素服去夏家弔丧

一路走来进了大门直哭到内室夫人亦哭哭罢夫人遂向孔甯道丈夫临终之时曾向奴家说过说他终身契友惟大夫一人小儿徵舒年幼全仗大夫照管他成人一切丧具亦仗大夫料理

说罢遂嗑下头去

孔甯忙还了礼说道吾嫂放心此事全在小弟身上

说罢遂出外代理丧事

到了日落西山之时就在夏家住下夏姬闻之就命荷花收出一铺盖茶酒来道孔甯留心已久坐在书斋正思勾搭夏姬之计忽然荷花收茶酒出来孔甯见他有一股风流体态遂满心欢喜迎着荷花笑嘻嘻道谁叫你收来的茶酒

荷花本是个伶俐风骚惯与主母做脚线揽主顾的遂笑容可掬说道主母叫我收来的

那时又将秋波一转颇带着收情的光景惹的个孔甯慾火下降且喜四顾无人遂赶上荷花抱在怀中亲了一个嘴那荷花恐怕人来不好看就抽身去了

孔甯此时怅怅如有所失是夜一宿不寐想出一条巧计来

自己笑道呀可访着一条妙计自古说的好人不图财谁肯早起我明日与荷花些财物他自然依从我了我何愁他主母不到我手

主意已定

到了次日绝早起来走到家中取了些簪环首饰回来仍旧替办事

到了晚间人静时候荷花又收出茶来

孔甯喜的抓斗挠腮的笑道我的荷花姐姐

荷花道叫我又吩咐何事

孔甯道你服侍殷勤无物可赠我见你头上首饰丰富特取些来与你可好幺

荷花道礼当服侍怎敢要老爷的东西

孔甯遂拿一个金漆盒递给荷花接来关闭一看见有许多金珠东西遂带笑说道大夫赐贱妾如许东西多谢了

孔甯道不须谢你进前来与你说话

荷花往前走了几步孔甯搂到怀裏欲求云雨

荷花道此事等贱妾打发主母睡下方敢私出孔甯遂放他去了

果然到初更时候荷花黑夜走来孔甯遂迎他进去掩上房门俱穿了衣裤就在椅上分开两腿灯光之下看见牝户高耸肥白夹缝中淫水浸浸

孔甯用手拿尘柄照裏一耸道荷花是经过人事的但未曾生育虽不甚紧亦不甚鬆三抽两收必欲到根渐渐深入一连抽数百余下觉得荷花裏边鸡冠兜裏尘首如吞吮之妙花心乱动又紧抱孔甯之腰不住哼哼

孔甯只得按定那处左摆右揉弄的荷花淫声浪语无所不至觉浑身糖精麻连着数次又将嫩舌收过孔甯吮之舌尖一点冰凉便知荷花尽兴自己畅美也就洩了荷花将带的绫帕彼此擦抹乾净及看椅下淫精浪水流于满地

二人起来从新睡在绫被中共枕偎抱孔甯纔托转于主母入马之事荷花一併应承

孔甯道若要事成重重的谢你

荷花道我与主母情情说知到起更的时候我来叫你

说完天已五鼓荷花说贱妾不敢久留我要去也遂披衣开门人不知鬼不觉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到了次日果然将孔甯私通之事告诉主母夏姬问道你曾与他交媾否

荷花遂将夜间之事说了一遍又将孔甯收他之物与夏姬看了

夏姬本是风流之女那有不应允的遂点头应诺

到了日落孔甯仍旧住在书房至起更以后荷花果然出来引他到绣房以上夏姬恐人知觉并未点灯荷花引他床边孔甯手一摸时知夏姬仰卧床上不觉淫兴大动尘柄昂然即刻遮蔽衣服翻身上床夏姬用手搂抱孔甯即将尘柄偎到牝口觉得紧凑难入如处女一般半天方纔进去一半孔甯道奇怪此人年已四十又生过儿子如何这等紧法

向夏姬问道娇娇你是甚法牝户这等紧凑宛如处女

夏姬道神人传的法

孔甯暗自惊讶说着就将自己尘柄全入夏姬迎凑得法直弄了一夜方歇

夏姬向孔甯道徵舒已长成做事不便不如郎君领他在外从师读书我回居株林咱二人方可长远

孔甯连声应诺到了天明窃绣裤而穿又住了几天丧事已毕孔甯遂将徵舒领去从师读书夏姬退归株林二人常相往来无一人知觉

一日见了同事官仪行父饮酒中间遂将夏姬之事告诉于他又将所窃绣裤释示于他这仪行父与孔甯都是两个幸臣素事灵公耽于酒色随主游戏原是个酒色队裏打锣鼓的当日闻听此言不觉心痒意乱

回到家中费了一片心机以厚币结交荷花求其先容夏姬平日窥见仪行父身材长大像貌伟丰也夙有其心遂遣荷花约他私会仪行父迎来助战春药以媚夏姬故夏姬爱之倍于孔甯

仪行父向夏姬道孔大夫有绣裤之赐亦欲求一物为表记以见均爱

夏姬笑道绣裤彼自窃去非妾赠

因附耳说虽在同床岂无厚薄

乃自解所穿碧鸡襦收于仪行父仪行父大悦

自此仪行父往来甚密孔甯不允少疏矣

有古诗为证

郑风何其淫桓武化自渺士女竞私奔里巷失昏姻

仲子樯欲瑜子充性偏狡东门忆茹虑野外土蔓草

青衿萦我心驾车去何杳风雨鸡呜时相会密乃巧

扬水流束薪谗言莫相扰习气多感人安能有美好

这仪行父得了碧鸡襦也夸示菸孔甯孔甯私叩荷花知夏姬与仪行父相好甚密心怀妒忌无计拆散忽一日偶在夏姬花园中散步想出一妙策来须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梨花园使女作媒栖凤楼佳人增美

话说孔甯忽然想出一条妙策来说道有了我想灵公性贪淫乐久闻夏姬之美屡次言之相慕甚切恨不到手不如引他入马陈候必然感我况陈有个暗疾医书上名曰狐臭点曰腋气夏姬定不喜欢我去做个贴身帮闲乐得从中调情讨些便易使得仪大夫不便常来出了我这熄灭甜的恶气

好计好计

遂独见灵公闲话说及夏姬之美天下绝无

灵公道寡人亦久闻其名但年纪已近四旬恐三月桃花未免改色矣

孔甯道夏姬熟房中之术容颜鲜嫩如十七八岁好女子一般

灵公闻之不觉慾火下降遂问孔甯卿有何术使寡人与夏姬相见

孔甯又奏道夏氏所居株林是幽雅茂密可以游玩主公明早只说幸株林夏氏必然出来相迎夏姬有婢名荷花颇知情事臣当以主公之意达之万无不谐之理

灵公笑道全仗爱卿作成

次日传示驾车游株林只叫大夫孔甯相随孔甯遂收信于夏姬叫他珍馐相候又露其意与荷花使之转达那边夏姬也是个不怕事的主顾此时预备停当灵公一心贪慕夏姬把游玩当个名头正是

窃玉偷香真有意观山玩水本无心

不多时候就来到夏家夏姬穿礼服相迎于厅前拜谒致词道妾儿徵舒出就外傅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迎候

其荦如新莺巧语呖呖可听灵公视其容貌真天仙一般六官妃嫔罕有其匹

遂向夏姬道寡人偶尔闲游轻造尊府幸勿惊讶

夏姬敛衽对道主公玉趾下临株林增色贱妾备有蔬酒未敢献上

灵公道既费庖厨不须礼席闻尊府园亭幽雅梨花正茂愿一观之主人盛馔就在园亭相扰可也

夏姬道自亡夫去世荒园久废扫除恐屈圣驾贱妾预先告罪

夏姬应对有序灵公心上愈加敬重命夏姬换去礼服引宾人园中游夏姬逐卸了礼服露出一身淡妆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别是一种雅緻

夏姬引至后园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一方花亭几座中间有一高轩朱栏绣房甚是阔畅此乃宴客之所左右俱有迴廊轩后曲房数层迴廊周折直通内院

园外有马廊乃是养马之处园西空地一片俱是梨花馥郁缤纷香气袭人正一所好花园也

灵公观看了一回轩中筵席已备夏姬执盏定席灵公赐坐于旁夏姬谦让不敢灵公道主人岂可不坐

乃命孔甯坐右夏姬坐左今日略去君臣之分便好尽欢饮酒中间灵公目不转晴夏姬亦秋波收盻灵公酒兴带了风情又有孔大夫从旁打和鼓酒能畅怀不觉其多转瞬日落西山

左右进灯洗盏便酌灵公大醉卧于床上鼾鼾睡去

孔甯私对夏姬说主公久慕容色今日此来立要求欢不可执谬

夏姬微笑不答

孔甯由他便易行事出外接纳随众歇宿夏姬整备缎衾绣枕假意收于轩中自己却香汤沐浴以备召幸只留荷花侍驾

少须灵公醒来张目问是何人

荷花跪而应曰贱婢乃荷花也奉主母之命服侍千岁爷爷因持糖精梅醒酒汤以进

灵公道此汤能为寡人作媒乎

荷花道贱婢不会为媒典颇能效奔走但不知千岁爷爷属意何人

灵公道寡人为汝主母神魂俱乱矣汝能成就吾当厚厚赐汝

荷花道主母贱体恐不足当贵人倘蒙不弃贱婢即当引入

灵公大喜即命荷花掌灯引路曲曲弯弯直入内室

夏姬明灯独坐如有所待忽闻脚步之声方欲启问灵公入房内荷花便将银灯携出灵公使拥抱入帷解衣共寝只觉夏姬肌肤柔腻着体欲融欢会之时宛如处女

灵公怪而问之

夏姬道妾有传法虽生子之后不过三日花房清空如故

灵公便道寡人虽遇天仙亦不过如此矣

论起灵公尘柄本不及孔仪二大夫况又有狐臭之气更没甚好只因他是一国之君夏氏也未免惧三分势力不敢择嫌于他枕席上百般献媚虚意奉承恐怕灵公气弱叫灵公仰卧自己骑在灵公身上将两股夹紧一起一落就如小儿口吃樱桃的一般弄得个灵公浑身麻痒一洩如注二人遂抱头共寝

须臾灵公淫兴复作挺鎗又战一夜之间云雨七次灵公浑身如散四肢难举力伴而睡

睡至鸡鸣夏姬推灵公起身

灵公道寡人得交爱卿回视六宫犹如粪土但不知爱卿有分毫及寡人否

夏姬恐灵公知孔仪二人往来之事乃对灵公道贱妾实不敢欺君自丧先夫不能自制未免失身他人今既得侍君候从此当永谢外交不敢复有二心以取罪戾

灵公道爱卿平日所交係何富贵愿爱卿悉述不必隐讳

夏姬道孔仪二大夫因抚遗孤遂至于乱他实未有也

灵公笑曰怪的孔甯说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何以知之但既告寡人卿其无疑惟愿与卿常常面见此情不绝其他任卿所为不汝禁也

夏姬道主公能源源而来何愁不常常而见乎

须臾灵公起身下床夏姬抽自己贴身汗衫与灵公穿到身上道主公见此汗衫如见贱妾矣

荷花遂由旧路收至轩下

天明后厅上已备早膳孔甯率众车驾伺候夏姬请灵公登堂登车问安庖入进膳从人俱有酒食犒劳孔甯为灵公御车回朝百官知陈侯野宿于是俱集朝门外伺候灵公传令免其朝参逕入后官去了

忽然重宫中闪出一员官来叫了一声孔兄远来我有话与你讲

孔甯回头一看道呀原是你

要知此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陈乎国公堂戏谑仪行父潜地杀忠

话说孔甯认的是仪行父见孔甯走来逐一手拉住孔甯走到蘟僻之处附耳问道主公在何处射猎今夜在何处住下以当实情告我勿得隐瞒

孔甯见不能讳只得直言仪行父知是孔甯荐顿足说道如此好事如何让你去做

孔甯道主公十分快乐第二次让你做好事便了

二人大笑而散

到了次日灵公早朝礼毕百官俱散召孔甯至前谢其荐举夏姬之事成召仪行父问道如此乐事何不早奏于寡人你二人却占先头是何道理

孔仪二人奏道臣等并无此事

灵公道是美人亲口说的卿等不必讳矣

孔甯道譬如君有味臣先尝之若尝而不美不敢荐于君也

灵公笑曰譬如熊掌奇味就让寡人先尝也不妨

孔仪二人俱大笑不止

灵公又道你二人虽曾入马他偏有物收我

乃穿下衬衣示之你二人可有幺

孔甯曰臣亦有之

孔甯遂撩衣现其绣裆道此非美人所赐乎不但臣有行父亦有

灵公问行父是何物

行父解下碧鸡襦与灵公观看

灵公见之大笑道我三人随身俱有证见异日同往株林可作连床大会

一君二臣在朝堂戏谑

这话早传出朝门外恼了一位奸诈之臣咬牙切齿的道朝廷纪纲之地都如此胡言乱语是何道理陈国之亡屈指可待矣

遂复身入朝门进谏

正是

自古忠邪难并立徒怜比千志节高

却说一君二臣正在朝堂戏谑忽见一人执笏赶进朝门三人瞪目视之见是洩冶

孔仪二人素惮洩冶奸诈今日不宣自至必有规谏逐先辞灵公而出灵公抽身欲起御座洩冶连忙上前拉其衣而奏曰臣闻君臣主敬男女主别今君臣宣淫互相标榜失君臣之敬无男女之别沦灭已极亡国之道也君必改之

灵公自觉颜汗随曰卿勿多言行且悔之矣

洩冶辞出朝门孔仪二人尚在门外打听见洩冶怒气沖沖而出闪入人空中避之洩冶早已看见

将二人唤出责之曰君有善臣宜宣之君有不善臣宜掩之今子为不善以诱其君而又在朝堂扬其事何以为训甯不羞乎

二人不能措对虽谢教洩冶去了

孔仪二人又来见灵公述洩冶公开称赞之语遂道主公日后不可游株林矣

灵公道卿二人还往否

二人笑道彼以臣谏君与臣无涉臣等可往君不可往

灵公奋然曰寡人甯得罪于洩冶安肯捨此乐地乎

孔仪复奏曰主公若往株林恐难当洩冶强极之谏

灵公道二卿有何策令洩冶勿言

孔甯道除非使他不能开口

灵公道彼自有口寡人难禁之不言

仪行父道孔甯之言臣知其意夫人死则口闭主公何不传旨杀了洩冶则终身之乐无穷矣

灵公道寡人不能

孔甯道臣使人刺之何如

灵公曰卿可自为

二人出朝一处商议行父道昨日有司奏一犯罪的强盗秋后处决吾见其人兇悍被预见的发生若能赦他死罪再赏他几两银子他必欣然愿为

孔甯道此人叫甚名字

仪行父道名张黑夜因独自进楼院杀了看家的家丁因此犯罪若用此人必能成功

到了次日孔甯见了灵公说有一犯罪强盗主公赦他的死罪他必能去杀洩冶

灵公沈吟一时遂写旨一道递于孔甯孔甯接旨出了朝门到了仪行父家中将旨递于仪行父即着人传旨速提张黑夜至此处听审不多一时将张黑夜提到仪行父堂下

行父命左右迴避与孔甯亲解其缚用手扶起附耳说道如此如此

到了次日早朝百官毕上张黑夜遂伏于半途阨要之处专候洩冶不提

却说洩冶朝罢退出朝门忽然一阵头昏目跳肉战自己也不知何为有跟随的一个家人名唤李忠见主人这等光景遂问道相公是怎的

洩治道吾亦不知

李忠道莫非家中有事

李忠遂急扶洩冶上马正走之间忽见一人自松林内跑出一手将洩冶扯下马来举刀便砍

李忠看见大声喊道你是何人辄敢行兇

黑夜看李忠渐渐赶到即回手一刀将李忠砍到在地

洩冶见把李忠杀了早已魂飞天外三舞两弄被黑夜一刀砍倒割下头来用布包好匿于怀中来见行父

行父大喜赏银五十两纵使归家此时只有孔仪二人知道外人俱不得知二人又私奏陈候陈候亦喜洩冶死国人皆认为陈候所使不知为孔仪二人之谋

史臣有讚曰

陈丧明德君臣宣淫簪缨组服大廷株林

壮哉洩冶独天直音身死名高龙血比心

自洩冶死后君臣及无所惮三人不时同往株林一二次还是私偷以后习以为常公然不避国人作株林诗以讽之

诗曰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徵舒字是子南夏人忠厚不曰夏姬而曰夏南而来也陈侯君臣三人和局间欢未知将来如何下回分解株林野史二卷终

株林野史卷之三

第六回妒夫人强逼改嫁淫娘子大战群英

且说仪行父的夫人吴氏乃是屠人女稍有二分姿色其性淫蕩在家未娶时即与人私通有了身孕服药打下后被他爹娘知道要将他活埋还是他嫂子替央下

适有人与他说谋说与仪行父为妻那时仪行父与孔甯本是个屁股孩子因得幸于灵公故封为大夫

这吴氏嫁于行父到也对路二人如胶如漆夫恩妇爱这行父恐怕吴氏知道自己底理所以有些惧内自行父通了夏姬遂于吴氏疏淡吴氏郁闷全未知是何缘故

一日行父醉而归家见了吴氏也不睬他便自己睡去吴氏愈加愁闷暗怒道人有野花便不思家花丈夫或有外交所以他不昧我待他睡醒时我以言挑之看是如何

到了半夜时候行父醒来叫道快拿茶来我吃

吴氏叫起丫环与他烹茶

行父又叫道我渴得紧茶不用烹拿凉水来我用便了

丫环慌忙收过一碗凉水来行父接过一饮而乾原来行父这日与夏姬交欢酒醉归家竟把那事忘了

喝了一碗凉水遂生起阴症来

顷刻间肚腹疼痛面目改色就在床上嗑头打滚的痛起来

夫人道你是怎的

行父道我肚腹痛的甚夫人快救我

吴氏道你与谁做那不长进的事叫我救你

佯装睡着任他喊叫并不睬他

丫环闻听此言忙道老爷虽然有些外事今日疼痛如此太太那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吴氏闻听此言也觉说的有理遂说既然如此你可将他脚上揽筋用口咬住咬得他出汗即癒

这丫环原是行父姦过的一闻此言逐即上床哽住揽筋不撒

夫人起来见仪行父果然急的一身冷汗肚中即不疼了鼾鼾睡去

到了次日夫人起来梳洗已毕将房门紧闭拿了一根棒锤用手揭起被来问行父你在外边交通那个淫妇快快说来免得老娘动手

这行父见夫人动怒夜间生阴又有实证私通夏姬之事从实说了一遍

吴氏闻听此言掩面痛哭骂道你相与这个淫妇遂把老娘忘了今日没有别的你写一张休书于我罢你娶那个淫妇我另嫁便了

行父慌忙道夫人莫哭我今后再不往夏家去了如何

夫人道你若不去除非对天发誓我方肯信

行父即发誓道我若再往夏冢去时教强鬼拉去万世不得人身那时任凭夫人嫁于何人

夫人道你果有真心我就不打你了

遂把棒锤搁下

到了后来孔甯等三人同淫夏冢被夏徵舒杀了陈灵公又被楚庄王杀了仪行父归国之时白日见夏徵舒洩冶等一伙鬼魂索命而死由了他的誓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仪行父虽然如此说了只是要哄过夫人到了病癒仍天天同灵公留宿夏家与夏姬百般淫乐回来对夫人说朝中有事夫人心中狐疑一日拷问行父常随的一个小厮说你主人出去都是往那裏去

这小厮都是行父嘱咐过的应道这些时朝中事忙遂只在朝房住下

夫人大怒道料想你不肯实说

叫丫环拿过一根竹板来将那小厮打了二十小厮被打不过遂将衙门大事说了一会以证语实希图免打那吴氏那裏肯信又打了二十小厮只得将行父常往株林之事从实说了一遍

夫人闻知遂命丫环拿绳子来将他綑住等老爷来时好叫他对证

果然行父又从夏姬家回来夫人迎着问道朝中今日又有何事

行父一时不及对词说的半响不语

夫人道好好你往夏家去笑道我不知

行父说我对夫人说誓岂有还往他家去的

夫人说现有干证在此

叫人牵出那个小厮来行父一见即知事犯问道他是怎样说的

夫人将拷打之事说了一遍行父道他是受打不过持坦白搪塞夫人不要听他

吴氏那裏肯依说道我也不管你去不去你写一张休书与我任我改嫁便了

行父使懦弱不肯夫人越吵越发越闹越恶行父无奈只得勉强写一张休书递于夫人

夫人道你得念于我听

行父念道立休书仪行父因夫妇和解夫人情愿将他休了行父另娶吴氏改嫁永无悔言立休书存证

夫人听罢接来一看说道上头并无脚手印如何值得休书

行父即与他打上脚手印夫人便才收了遂收拾箱笼回娘家去

行父不忍目赌避在一旁夫人毫无恋恋心意穷日之力悻悻回到吴家其爹娘遂与夫人改嫁了一个木匠因他阳甚微小又私通了同行的木匠名唤怯保尘柄九寸有余那时怯保尚未娶亲摸着道个对头不知好歹尽力一顶吴氏着重流血满褥昏迷而死这话暂且不表

却说仪行父自从休了吴氏之后遂逐日同孔甯引着灵公在夏家淫乐

那夏姬本是个淫极之妇一人单来不足其兴饮酒中间向三人说道今日白画之间春心忽动哪位情郎与奴快乐快乐

三人闻听此言一齐争上

夏姬笑道何必如此咱大家同乐何如

众皆许诺遂各穿衣服大白日裏赤身露体闭上外门夏姬仲卧床上灵公先爬上去搂住了腰对準牝口将尘柄往前一顶吃的一声尘首直入一进一出唧唧的响

行父看得急了听得窗外似有人笑知是荷花遂将门开开跑出来荷花转身欲去行父向前抱住后腰扯开裤子隔山讨火弄将起来

只听灵公说道早已洩了你们来罢

仪行父捨了荷花欲淫夏姬谁知半夜起身早又有早行人此时早被孔甯挺鎗上马口对香腮叫了声亲亲抽扯起来浑身乱动弄了半日不分胜负

仪行父着了急一手把孔甯掀下马来遂翻身上去抽扯之声比前大不相同因他尘柄较二人颇大又有助战的春方遂大开旗鼓一冲一撞弄得个夏姬哼哼的浪语不住的叫亲亲

行父又叫他骑在自己身上己却仰在下面说道娘子我与你做牛油倒烧烛

二人正弄的热闹又被孔甯把夏姬推倒覆身上去大弄大战仪行父见他干起逐快快穿上衣服出门去了

孔甯也不管他竟自与夏姬独战半日到了点灯时候方才洩了

孔甯同灵公穿衣而去要知仪行父去后端底下回自然明白

第七回仪行父独占花林夏徵舒怒杀平国

话说灵公与孔甯去后夏姬暗想道仪行父怏怏而去必定见怪于我不如今夜趁着他二人去了无人争竞把他接来与他独自快乐快乐岂不是好

遂命荷花寅夜去接行父

那行父被孔甯推下马来郁郁不乐回到家中方欲打点安歇忽听得有人叫门行父急忙开门来看见是荷花遂一把搂住亲一个嘴道我亲亲你寅夜来此是何缘故

荷花道主公与孔大夫俱去我主母叫奴来请大夫独乐一宵不知大夫意下如何

仪行父又亲一个嘴道我的亲亲你主母好知我心也

荷花道主母心急望大夫速行

行父即时换了青衣小帽同荷花走道株林

夏姬坐在绣楼上见行父到了就如得件珍宝的一般叫荷花忙备酒馔与行父对饮

夏姬道适才孔甯强量使郎君不得尽兴奴家惶恐故特请郎与奴快乐一夜

行父道孔甯那厮只知独乐不能共乐那厮竟这般绝情样但午间之事与娘子无关何必惶恐以后我们三人同来时只等他们去后我二人再乐不迟

说着厨子已端上饭来二人用过饭即将楼房门紧闭穿得浑身净光连荷花也穿了衣服三人坐床上赤身饮酒

行父道这酒盅儿端的人不奈烦不如在你那个去处我把头来低下饮着岂不便易

夏姬闻听遂即仰卧将两腿抬的高下降的行父将酒盅搁在牝口上今荷花执壶酌酒行父用口接饮这行父酒量过大饮了十余杯纔有些酒意

即将酒杯拿出来用手指挑弄其花心那夏姬的牝口紧原是松弛的刚刚下去一个手指即满了行父挑弄了一回尘柄昂然坚硬遂向衣带取出了一包东西关闭拿出一个圈儿名唤销阳圈套在尘柄上又拿出一包药丸来名久战长阳丸又拿出一个东西有四五寸长与尘柄无异叫做广东膀

递与荷花说道我与你主母办事你未免有些难过此物聊可解渴

荷花接过来道这东西怎幺用法

行父道用热水泡泡他便硬了

荷花用热水一泡果然坚硬如尘柄一般往牝口一收秃的一声便进去了

荷花又问道怎样制出他来

行父笑道不是如此用法你将那上头红绳绑在脚上往裏递收就好了

荷花果然如法拴在脚上凑对牝口用手拿着往下一按便进去了往上一抬就出来了一来一往甚觉有趣

行父见他收拾妥当方才将那丸药吞在肚内那尘柄登时青筋不暴露长了一寸粗了好些夏氏仲卧把腿搁在床栏桿上自己的腿却从夏姬的腿空裏靠定凑準那个缝裏加力一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收便收不动

夏姬道怎幺只是弄不进去

行父道娘子的牝口太紧

夏姬就命荷花推着行父的两腿道两人之力定无弄不进去的

果然荷花在后两人一齐用力顶的唧唧呀呀的方才全根尽没早已寻着夏姬花心

行父只觉牝内滚热并无一点空间妙不可言遂将尘柄顶住不肯少动

夏姬道快些递收我阴中痒起来了

行父即将尘柄提起抽几抽又不动了夏姬见他如此淘气即运起气来两足用力往前挺了一挺牝内自起自落两人绝不动转那尘柄左揉右摆如递收的一般弄了一会行父精虽未洩浑身气力都尽纔暂出葫芦

夏姬用力一夹箝的挺结实那裏退的出来只得就势往裏耸了耸那尘柄仍自跳跃起来弄了一会行父道我遍身甜的受不得了

夏姬方才把腿落下来还一口气行父便把尘柄移出少歇那牝口即合上仍旧是紧松弛的不多一时行父慾火又动挺枪进入夏姬便不肯运气那牝口觉宽了些

行父往收如意正在热闹时节那边荷花觉得牝内如火烧的一般使上力气将那广东货儿不住的递收也是该他倒运弄的太紧了些只听得叱的一声把那绳儿断了那膀弄到裏头去了外面一点蹤迹也看不见手足水冷两眼不住上翻

行父瞧见说不好了他把绳儿弄断了

忙把尘柄拔出跳下床来将荷花扶起叫夏姬从下面与他讨夏姬讨了一会那裏讨得出来

还是行父用手按住了小肚子往下一挤纔出来了荷花渐渐的甦醒过来行父从与夏姬又弄至日上三桿方才停战而散

且说夏徵舒渐渐长大成人见其母之所为心如刀刺又是干碍着陈侯无可奈何每见陈侯欲往株林往往托故避去落得眼中清净那一般淫恶的男女以徵舒不在为方便

光阴似箭徵舒转眼十八岁生得身材雄伟多力善射灵公欲悦夏姬之心使为司马执掌兵权徵舒谢恩回株林拜见其母

夏姬道此君上恩汝当恪恭乃职为国分忧不必以家事为念

徵舒稟了母亲入朝理事

一日灵公与孔甯仪行父二人复游株林徵舒因赐官之恩特地回家设席款待灵公夏姬因其子在坐不敢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复相嘲谑手舞足蹈徵舒喜欢其状退入屏后潜听其言

灵公谓行父道徵舒身材魁伟有些像你莫不是你生的

孔甯从旁插口道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老子最多是那个所生夏大夫记不起了

三人拍掌大笑徵舒听见此言不觉羞恶之心勃然难遏

正是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暗将夏姬锁于内室却从便门溜出吩咐随来的军士把内室围住不许走了陈侯与孔仪二人军士得令团团围住夏府徵舒戎装披挂手执利刀领着得力的家丁数名大喊一声快叫拿淫贼

陈侯还在那裏不三不四的耍笑饮酒却是孔甯听见了

说道主公不好了徵舒此席不是好意如今引兵杀来要拿淫贼我君臣快跑罢

行父道前门围断须从后门逃走

灵公即往后跑指望入内室求救于夏姬见中门锁断慌上加慌急向株林逃走记得东边马廊有短墙可越遂望马廊而走

徵舒喊道昏君休走

扯起弓来一箭却射不中陈侯愈慌愈不能走徵舒愈赶愈近又复了一箭

未知陈侯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巧言君饰情杜友楚庄王纳谏复陈

且说这徵舒一箭正中灵公当心灵公大叫一声卧倒在地暝目而死孔甯仪行父先见陈侯向东边走知徵舒必然追赶遂望西边奔入射圃

徵舒果然只赶陈侯孔仪二人遂从狗窦中递出空身奔入楚国去了

徵舒既射杀陈候拥兵入城只说陈侯酒醉暴疾而亡遗命立世子午为君是为成公成公心恨徵舒力不能制隐忍不言

徵舒亦惧诸侯来讨乃强逼陈侯往朝于晋以结其好按下徵舒不表

却说楚国使臣奉命约陈侯赴盘辰陵来到陈国闻乱而返孔仪二人恰好逃到见了楚王瞒着自己淫乱之情只说夏徵舒逆杀陈候与使臣之言相合

楚王遂集群臣商议其中有一位公族大夫屈氏名巫字是子灵屈蕩之子此人仪容美秀文武全才只有一件毛病贪溜好色专讲彭祖房之术

数年前曾出使陈国夏姬出游窥见其貌且闻其善于採战心甚慕之闻徵舒杀逆欲借端淫纳夏姬因力劝庄公兴师伐陈庄遂传檄一道至于陈国檄上写道

楚王示尔少西氏弒其君神人共愤尔国不能讨寡人为尔讨之罪有专归其余臣民静听勿扰

楚王传檄于陈国见了檄丈人人归咎于徵舒巴不能够假手于楚遂不为御敌之计

楚庄王亲率六军带领公子婴齐公子侧屈巫连尹襄老一桿大将云捲风驰直到陈国如人无人之境

所至安慰居民秋毫无犯夏徵舒知人心怨己潜奔株林

时陈成公往朝晋国未回大夫辕颇乃命其子侨如统兵往株林擒拿徵舒

侨如未行楚兵已下陈国久无政令况陈侯不在国中百姓就主张开门迎楚楚王整队而入诸将将辕颇拥至庄王面前

楚王问徵舒何在

辕颇垣在株林

楚王道谁非臣子如何客此逆贼

辕颇道非不欲讨力不足也

庄王即命辕颇引道十军往株林尽发却留公子婴齐一军屯扎城中

楚王围住株林陈兵不肯迎敌当将徵舒拿住

庄王命囚于后车问何以不见夏姬

使将士搜其家于园中得之荷花逃走去不知所之

夏姬再拜言曰幸运国乱家亡贱妥命悬大王之手倘赐再生愿充婢役

夏姬客色妍丽语又详雅庄王一见心先迷惑

向诸将道楚后宫虽多如夏姬者绝少寡人意欲纳之以备嫔妃诸将以为何如

屈巫谏曰不可不可吾主用兵于陈计其罪也若纳夏姬是贪其色也计罪为义贪色为淫以义始而以淫终吾王举动不如是也

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纳矣只是此妇如何安放纔是

时将军公子侧在旁贪夏姬美色跪而请曰臣中年无妻乞我王赐臣为室

屈巫又奏曰吾王不可许也

公子侧怒曰子灵不容我娶夏姬是何缘故

屈巫道此妇乃天地间不祥之物据吾所知者言之子蜜为伊人而死陈侯为伊人而被弒洩冶为伊人而遇害陈国大乱皆此人之所致也不祥莫大焉天下美人多矣何必娶此淫物以贻无必然,肯定

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是

公子侧曰既如此我也不娶了只是一件你说主公纳不得我娶不得难道你娶了不成

屈巫连声道不敢不敢

庄王曰物无所主人必争之闻连伊襄老近日丧偶赐为妻室可也

时襄老引兵于后队庄王召至以夏姬赐襄老公子侧倒也罢了只是屈巫暗暗叫道可惜可惜

又暗想道那夏姬是淫极之妇这个老儿如何当得起少不得一年半载仍做寡妇到那时我再图之

这话暂且不表

却说楚王在竹林一宿次日仍至陈国便将徵舒囚出军门车裂以殉史臣有诗曰

陈主荒淫虽自取徵舒杀君亦曰逆

陈国臣民皆束手庄王弔伐如时雨

庄王号令已毕将陈国版图检查灭陈以为楚县拜公子婴齐为陈公使守其地陈楚两国大夫俱来朝贺

即辕颇少知义理也只得勉强拜喜

独有申叔时使齐未归这一差还在未伐陈以前及庄王归楚三日之后申叔时方回国复命而退并无庆贺之言

庄王使内侍责之曰夏徵舒弒其君寡人讨其罪而戮之版图藏于国中义声闻于天下诸侯无不称贺汝独无一言岂以寡人讨陈之举为非耶

申叔时闻之随使者来见庄王曰王闻蹊田夺牛之事乎

庄王曰未闻也

申叔时道今有人牵牛取径于他人之田者践其禾稼田主怒夺其牛此狱若在王前何以断之

庄王道牵牛践田所伤未多也夺其牛太甚矣狱宜薄责牵牛者而还人之牛郎以为当否

申叔时道王何明于断狱而昧于断陈也夫徵舒有罪其国有罪王讨其罪足矣又取其国此与夺牛何异又何贺乎

庄王顿起道善哉此言

立召陈大夫辕颇辕颇曰微臣向往齐国祖国沦夷臣实不知今既蒙大王伐罪弔民王以义始当以义终祖国社稷惟在大王

庄王曰吾欲复封汝国汝可迎陈君而立之世世附楚勿有二心

又复吩咐孔仪二人放汝归国共辅陈君二人一同拜谢而行将出楚道

正遇陈候午自齐来归闻陈国已灭亦欲往楚而见楚王辕颇乃述楚王之意君臣并驾至陈公子婴齐已接得楚王之命召还楚国遂将版图还陈归楚而去

此乃楚王的件件事

有诗为证

绝陈谁知复封陈佑舜还从一念新

南楚义声驰四海须知侯主刺侯臣

株林野史三卷终

株林野史卷之四

第九回洩大人阴府封王夏徵舒地狱伸冤

话说楚王听申叔时之言复立陈成公孔仪二人亦各归国孔甯回到家中才住了十余日一日早起厕中净手刚刚走出门来忽见一阵阴风凄凄扑面而来孔宵打了一个寒噤于浓露中间见夏徵舒遍身血污手执两刃咬牙切齿大骂道孔甯快快还我命来

又见徵舒后边灵公披髮跣足正中心带着一枝狼牙箭向孔宵说道你害的我好苦

后边跟着四五个恶鬼俱是手拿铁锁蜂拥而来孔甯一见魂飞天外魂散九宵急忙入户内早被徵舒走近面前劈头一刀砍倒在地

手足直挺挺的叫他不应面如土色家中人皆无法只得扶他起来大家抬到床上住了半天到了日中之时方纔渐渐醒来大叫头痛不止

家人不知何故孔甯立起身来跳到床下二目开张两眼直视用手拿起一把椅子将家人乱打

众人方觉他疯了大大小小俱各乱跑也有害怕跑不动的俱被孔甯打伤

孔甯有一老母六旬有余被孔甯一椅打倒昏迷在地登时气绝

孔甯只有一儿年方六岁亦被孔甯一椅打死其余家人俱各逃散只剩一个小厮名唤刘三闻听他主人如此拿了一根短棍跑进房来那短棍把椅子架开夺过椅子来将孔甯抱住扶出门外家人等方纔放心

及看老母小儿俱死合家不由大哭

孔甯闻得哭声在外边越跳得厉害了也是孔甯该死一跳跳到荷花池边身手往里一闪闪到池中

刘三等看见急忙来救及至救上来已死得挺挺的了

刘三视之不胜悽惨家人无奈只得叫刘三买了棺木殡葬他三人不提

且说孔甯死后仪行父正在床上睡熟只觉梦中看见灵公孔甯夏徵舒来勾他到帝廷对狱

梦中大惊翻到床下气绝而亡

正应他与吴氏说誓之言

孔仪二人死后大夫辕颇等闻之痛快之极

因又奏于陈成公道孔仪二人乃先帝幸臣勾引先帝淫游株林以至丧命俱係二人之罪今无疾暴死可见天不容罪人于其世也主公宜顺天之意将二人棺木关闭砗其首级禁其死尸抄其家私洩主公之恨以告先帝之灵

成公准奏即刻命辕颇带领二百兵丁至孔仪二人之家将府第团团围住抄出家私将二人棺木关闭尸首用鎗挑出剁为肉泥而去这仪行父家已无老小只有孔甯的妻在见这光景只得披髮赤足自后门逃出

后成公又贴出一张告示来凡孔仪两家家眷到处不准收留如或容匿一例同罪

后孔甯妻同他一个女儿到处无人收留乞食亦无人给他七日饥饿而死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孔甯在池中溺死遂同陈灵公夏徵舒等捉了仪行父一些冤鬼往阴曹地府而走

走到鬼门关把门小鬼向他要买路钱

这孔仪二人本是无人与他烧纸钱的那有钱银与他那小鬼见他无钱拿过铁蒺藜便打

还是陈灵公与他说个情门上小鬼方才放他过去

过了鬼门关往前又走到风都城孔甯抬头一看见左边一人顶带大锁手足俱是长钉钉了两个小鬼在那里乱打及详细看认的是张黑夜

遂叫道黑夜你怎在此间受这苦罪

黑夜回头一看见是孔仪二人切齿大骂道都是你这狗才使我至此

孔甯道怎幺是我害你

黑夜道我在阳世三间杀人放火亦清白的/不可公开称赞的了处斩之后到阴司有罪矣只因你叫我杀了洩冶放我归家谁知洩冶死了上帝说他是个忠臣封他做阴司城隍他即着一伙鬼将我拿来先是上油锅烹我烹了一会没烹死又把我拿大锁锁了手脚俱是长钉钉了欲死不能死欲活不得岂不是你害了我幺

孔仪闻听此言吓得毛骨悚然急急跑过又往前走

走了不远仪行父就见两个小鬼在那里推磨

行父叫道鬼哥你推的却是何人

小鬼道这是仪行父的妻子吴氏因他在阳间不贤所以拿磨研他你们莫非与他收小礼的幺

行父不敢回答竟自往前走去

只听那磨上小鬼骂道閑扯蛋不是与他收小礼问我怎的

这一伙阴鬼又往前走走了许久见一高台台下有四五个小鬼守着见孔仪二鬼来到忙叫道你二人快来台上看看家中这叫做望乡台

二鬼闻言即随着小鬼上到台上孔甯望他家中见辕颇领带兵卒发他的棺木剁他的尸首房宅尽焚屋宇皆倾

行父见家中也是如此不觉一阵心糖精昏倒在地半天纔起来耳中闻有竹板声二人张目一看见一新来的小鬼在那里跳跳钻钻手拿竹板在那里唱莲花儿调

二人说道此是甚幺去处你还在这里欢喜你在阳间是个甚幺人

小鬼道我在阳间是个推小车的因我路上救了一个女子死后有罪叫我穿生富贵之家去了我为何不乐

二人说道咱两个阳世做了一世显官死后连这推小车的也不如阎王见咱还不知加甚幺罪哩

说完二鬼大哭不止

守台的小鬼见他这个光景忙唱道你两个还不下台迟了时刻我们是清白的/不可公开称赞的拿起棍子将他两个赶下台来

孔甯仪行父接着又往前走说着走到阎罗殿下进了大门又进了仪门上面坐着阎王威风凛凛下边站着许多鬼卒孔甯偷眼一看见内中也有老母和他儿子俱在那里锁着孔甯也不敢言语

只见拿他的一个小鬼手执令牌上前跪道小人奉命拿孔仪二人今已拿到

阎王怒气沖天拍案叫道快与我拿上来

小鬼即将孔甯仪行父带上一声喝道跪下

孔仪只得跪下叩头

上面又叫道陈平国夏徵舒俱带上来

只见小鬼又将他二人带上

只听阎王说道陈平国在阳世係一国之君暂准平身听审

又见灵公站起侍立一旁

只见阎王拍案道陈平国虽係无道昏君其淫乐点不至如此之甚都是孔仪两个狗逢君之恶淫了夏姬杀了洩冶罪恶滔天今日到吾殿下尚有何说

二人叩首道小人引君淫乐罪固难逃夏徵舒擅杀人主也该有罪才是

阎王道徵舒虽杀平国也是他羞恶之心发于难已且被楚庄王车裂以殉其罪已加刑矣凡罪不甚重者阳司加刑阴司即可开释你二人罪恶重大阳间又得善终不可不重惩的

叫小鬼每人打四十大板之到城隍洩老爷那边发落便了

鬼卒答应一声一齐将孔仪二人扯倒在地每人打了四十叫呼连天鲜血满地鬼卒打完遂上了大锁扯着就走

煞时间走到城隍台下洩公一见孔仪二人不由怒髮冲冠大骂道你们阳世三间淫人妇女杀害忠良奸贼奸贼怎幺也有今日

不容分说命小鬼拿钢叉插到油锅内立刻烹死

鬼卒即时烧滚油锅将二人插在锅内直烹得头腿直挺挺的方才了事

又吩咐道灵王无道不听忠言信服奸佞论罪宜打在九层地狱受罪十年姑念前世君臣之情教他成一个穷秀才教学终身以抵其罪夏徵舒弒君之罪不得免的但念阳间车裂之苦命他还阳穿生一樵夫打柴终身

洩冶将此犯法众鬼发落已毕退堂而去后人有诗曰

阳世作恶不自怜阴司报应岂能宽

纵然未到临头日奸佞闻之自悚然

要知夏姬如何须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死襄老黑对蒸母娶夏姬巫臣逃晋

按下三人阴司对狱不题且说连尹襄老娶了夏姬方才一年即从庄王出征被晋荀息射死庄王着人对他儿子黑对说知

黑对平日看见这个断弦后续的母氏身材窕窈有倾国倾城之色西施太真之容早有蒸淫之心但碍着他老爹不便下手

今日闻听此信假装悲痛挂孝举哀其实心中却无限的欢喜

暗道少不得这块肉是我口里的了

那边夏姬又是个好事的女子自从嫁了襄老见他年纪衰残尘柄微小到了交战之时三两弄就不济心中大不如意

见他儿子黑对生的胖胖身大力不亏知他必能长战有心注意于他住了一年襄老死在阵上这佳人是暗暗畅快不提

这黑对本与侍女秋月有首尾是日正与夏姬在房中问话忽见秋月进来黑对使个眼色与秋月秋月尚未看见黑对就别夏姬抽身到楼下等候

少时梧桐月出朗如明镜等了多时不见秋月到来无聊之极心中又牵挂夏姬此时慾心如火乃穿了上下衣服露出那又粗又长的一个东西手攒住将身眠在醉翁椅上把他消遣

那夏姬与秋月闲说一回已有一更天气自归房中安歇这秋月不知黑对等他自去睡了

那夏姬到二更时候忽渴了想茶吃叫秋月可有茶幺

唤了几声不见答应骂道小贱人这等好睡

因自己起来执着灯光出房门唤个来烹茶从楼梯下经过黑对只当是秋月举目一看却是他继母假意装做睡着上面尘柄却直挺挺的竖起夏姬一眼瞧着吃了一惊暗叫这厮小小年纪到生的好大一付本钱

看看他是睡着的抽身便走

忽又想道他独自在此做甚必秋月私约在此等候也未可知

又把灯光近身一照不觉春心大动慾火难止以前口渴到此时也忘了渴了想的淫水流滴竟不顾羞耻吹灭了灯卸了下衣跨上身去两手拉开花心凑準尘首轻轻一顿已推进半个研研擦擦就全弄进去了

此时夏姬十分爽快淫水如注一落一起套了一阵又恐惊醒他不像样子住了手垮下马来就要偷跑

黑对想这上门的生意若轻放他过去后边到要费力不如将计就计

遂假唤了一声秋月你几时来的

伸起两手抱牢了下面橛起臀尖突的一挺没头没脑乱顶乱收夏姬便将错就错假装秋月又不坏自己名头落得受用倒箍了肩头凭他在下一颠一耸弄得花心发痒有趣之极

黑对在下面终不畅意抱牢了翻身把夏姬仰卧于床上分开两股抬在两膀挺紧腰跨狠狠抽收夏姬在下面运动採战之法乱迎乱收娇喘时闻细腰活泼

黑对见他兴动伏到身上叫道心肝你今夜分外有趣

又提起他金莲来摸摸道心肝你这双脚小得有趣我心爱的狠你今夜竟像他的了

夏姬只不回言又摸他阴户生的高高紧若处女

把尘首紧靠在花心里只管研擦连叫有趣今夜快活煞我也夏姬恐怕露出冒名生员来推开了要去黑对揣知其意自己又怕秋月撞见各有心绪就住了不弄

夏姬尚未出楼黑对又挑一句道秋月今夜不济事我不尽兴叫我那里去另寻主顾

夏姬低声道寻你心爱的

黑对假意道你知我心爱那个夏姬

夏姬又低声道方才你自说爱他脚小的那个人

黑对搂住亲了一个嘴道我依你说今夜去做个贼去偷偷看是如何

夏姬说使得

夏姬回道房中暗自思想道或者他当真来哩

虚掩房门穿光了衣服仰卧在床上等他黑对慢慢摸到房门口门是不关的全不费力走至床边伸手往床上一摸赤条条仰卧着好似专等那事的

黑对抽身上床覆到身上便把尘柄拔出牝中儘力抽收

夏姬假作惊醒之状叫道啊呀不好了那个如此胆怯

黑对便答道不是外人

夏姬道你好作怪我睡熟了公然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黑对道你好作怪见我睡熟了公然如此知心该当何罪

夏姬见他识破便轻轻打了一下道滑油贼怎知道方才是我

黑对道秋月没有这样温柔典雅风流情趣

夏姬道油滑贼已知道了断不可露出风声来以后须要小心些

黑对点点头拿过绣枕垫在他腰下提起小脚没头没脑尽力抽顶颠狂了一阵尘柄跳了几跳便觉洩了

黑对少歇了一时慾火又动翻身上马洩了又洩一夜七回方休以后天亮而出映月而入只望瞒着家人

常言说得好若贪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这事渐渐传出远近皆知且襄老尸首尚在晋国黑对要恋美色不去迎尸国人颇有议论夏姬自知羞耻欲借迎尸之名谋归郑国

黑对长了一个恶疮名唤鱼口睡倒在床一月不能动身

这信传到屈巫耳内屈巫遂赂其左右使暗传于夏姬道申公想慕甚切若夫人朝归郑国申公早晚即来聘矣

又道屈巫的武艺高强有老子採炼之法

夏姬心动归郑之心愈切屈巫又使人告郑襄公道夏姬欲回宗国盍住迎之

郑人果然遣使来迎夏姬

楚王问于诸大夫曰郑人迎夏姬何意

屈巫奏道姬欲收襄老之尸郑人任其事以为可得故使姬往迎之耳

庄王曰尸在晋郑从何得之

屈巫对道荀茔者荀首之爱子也茔为楚囚首念其子甚切今首新佐中军而与郑大夫皇戍相交甚厚其心欲借皇戍使请解于楚而以王子及襄老之尸同还郑君以宓之战惧晋行讨亦将借此以献媚于晋此其情见露矣

话犹未毕夏姬入朝辞楚王奏闻归郑之故言之泪味雨洒

若不得尸妾誓不还楚

庄王怜而许之

夏姬方行屈巫遂致书于襄公求聘夏姬为内室

襄公不知庄王及公子婴齐欲娶前因以屈巫方重用于楚欲结为姻亲乃受其聘楚人无知之者

屈巫后使人于晋收信于荀首叫他将二尸易荀茔于楚楚信屈巫之言为实不疑其为他故也及晋人伐齐齐公请求于楚楚值新丧未发兵救应

后闻齐兵完胜国佐已及晋盟

当时楚恭王即对君臣道齐之败也因楚未救之故非齐志也寡人当伐卫鲁以雪冤耻谁能为吾达此意于齐侯者

屈巫应声道小臣愿往

恭王道卿此去经郑国就便约郑兵以冬十月之望在卫境会齐即以此期告于齐侯可也

屈巫领命归家托言往新邑收贼先将家属及财帛运出城外自己乘辂车在后星夜往郑国而去

到了郑国致恭王师期之命逐与夏姬在馆成亲

后人有诗讽之曰

佳人应是老妖精到处偷情旧有名採战一双今作配这回鏖战定输嬴

要知二人端底且听下回分解株林野史四卷终

株林野史卷之五

第十一回巫臣醉戏芸香姐佳人大闹牡丹亭

且说巫臣把夏姬娶在馆舍向夏姬仔细一看果然生的面似海棠春月目若星朗秋波翠黛初舒杨柳朱唇半吐樱桃窈窕轻柔丰姿仙雅虽然年近五旬犹如二八之女

暗自喜道这也不枉费了我心

到了晚间大设酒宴与夏姬对饮灯光之下但见夏姬面似芙蓉眉如杨柳妆成如画春山目底盈盈秋水风姿飘逸媚态迎人不觉慾火下降尘柄昂然挺起饮酒中间早将老子三阳丹吞在肚内这尘柄又粗了好些又长了好些趁着酒兴遂将妇人搂在床上

夏姬穿得赤条条的巫臣便拉开两腿仰起肚腹但见酥胸微露俏眼横斜粉臂平拖鬆抱一弯秋月脂香暗窃轻摇三寸金莲巫臣遂将那物拔出牝中左拘右搠十分沮丧那夏姬牝户耸得高下降的尘首往左亦往左尘首往右亦往右淫声浪语好不风流

俄而屈巫把尘柄拔出仰身卧着昂然竖起五六寸长

这大东西夏姬遂翻身跨上去把牝户凑着尘首往下一坐套了个到底屈巫捧着他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夏姬在上不住的一吞一吐弄了许久又一个翻身将夏姬按在底下拿起两只小脚来看玩多时连呼有趣然后双手提起两腿眼光注重山口看大将军葫芦战谷七擒七纵进退出入之势以致咕咕唧唧一月响声迎耳

夏姬只叫爽快不绝直弄到四更以后方才收云歇雨

夏姬枕畔间问屈巫道此事曾稟知楚王否

屈巫将庄王及公子婴齐之事诉说一遍下官为夫人费了许多心计今日得谐鱼水生平之愿足矣但下官不敢回楚明日与夫人别寻安身之处谐老百年岂不便易

夏姬道原来如此但君不回楚那使齐之命如何消檄

屈巫道我修表张一道叫人收与楚国方今晋楚相抗我与夫人赴晋便得庇身

说罢二人交头而眠

次日起来修下表张一道付与从人寄复楚王遂与夏姬同奔晋国

晋景公以兵败于楚为耻闻屈巫之来喜曰此天以此人赐我也

即日拜为大夫赐以釆邑屈巫乃领命去了以巫为氏因名巫臣将夏姬名芸香二人自此安身于晋不提

却说楚恭王接得巫臣来表而看之略曰

蒙郑君以夏姬赐臣臣不肖遂不能辞恐君王见罪暂往晋国使齐之事望君王别遣良臣死罪死罪

恭王见表大怒召公子婴齐公子侧使观之

公子侧曰晋楚世仇今巫臣适晋是反叛也不可不讨

公子婴齐道黑对蒸母尔是有罪并宜讨之

恭王从其言乃使公子侧领兵抄灭巫臣之族使公子婴齐领兵拿黑对而斩之

两族家财尽为二人分得享用

巫臣闻其家族被诛乃寄书时于二将

略曰

尔以贪残事君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等疲于道路而死

婴齐等秘其书不使闻于楚王巫臣为晋谋策请通好于吴国因以车载之法教导吴人教其子狐庸仕于吴为行人使通晋吴之信往来不绝自此吴势大强兵力日盛尽取楚东方之附国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矣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巫臣到晋遂盖了一所花园正值春和天气名花开放桃李峥嵘内有一所别院非常雅緻前后左右俱是牡丹正中盖一所亭子名曰牡丹亭

日与夏姬宴饮其间一日巫臣不在亭中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遂到亭中时值月色当空照得亭中如银似玉景緻甚佳

遂令小娟搬过一条春凳自已坐下又令小娟拿过一张摇琴纤手轻舒玉腕徐展将瑶琴搏弄弹了一会复轻启朱唇低低唱道

一夜轻风香莲坠小红逗

萤灯数点矇眬夜凉水凉鱼泼刺人倚石栏东

溽暑旋消空让让露气浓

忆去年酒满荷筒

吹罢清音江浦上般治在柳阴中

右调唐多令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巫臣早已走到亭外忽闻歌唱之声遂立住了脚细听之如莺簧巧语好鸟和鸣知是芸香妻在此消遣

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幺只听芸香唱完叫小娟接过琴去自己穿了外衣只穿小衣睡在床上

又见小娟往后庭取茶巫臣逐躲着小娟缓走走至亭中高声道夫人唱的好曲子也

芸香见巫臣走来遂立起身来说道不敢言好聊以消遣耳

巫臣道今夜月色光明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

夫人道有理

说着说着小娟捧出茶来夫人用茶已毕逐命小娟取出香衾绣枕铺在籐子床上打发小娟去讫

巫臣向芸香说今夜月朗之下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

芸香闻听情兴大动遮蔽了小衣服仰卧在床上将绣枕垫在腰下

巫臣把尘柄颠了三颠昂然高举又吞下丸药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急忙跨上马去却将尘柄搁在牝户欲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个芸香弄的牝内如火烧一般下面淫水涓涓不绝

急问道这是甚幺故事可急死奴家了

巫臣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而月上纱窗照

在芸香身上光艳润泽如一团白玉有趋之极巫臣慾心如炽遂弄人牝中直顶到花心以上少倾又略提一提将尘柄满牝内乱搅如搅辘轳的一般

芸香问道这叫做甚幺故事

巫臣道这叫做狮子滚绣毬

一会又叫夫人起来用手扶住了桩橙自己在他后身用手扣住两胯连抽了数百次弄了一会隔山取火终觉有些不妙遂走到床上自己仰卧于上叫夫人爬上去坐着将臀橛起往下坐咕唧的一声就全进去了

芸香此时势不由己遂一起一落淫声浪语不住的哼哼巫臣问道夫人晓得这个名色否

芸香道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

巫臣道然也

于是二人你亲我爱通宵不寐谁知隔窗原有耳墙外岂无人情景都被小娟听见了

你道他怎样听见

这小娟与夫人舒了床知他二人情动遂不去睡躲在亭子后边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窃听一五一十都听在心内也是一夜未睡

到了临明之时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赴私约使女偷春逢急难荷花寻主

且说小娟听了一夜回到房中去睡那里睡得着细思窗下所听之言心痒难受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与他擣擣那件东西纔好

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啊有了我想看门的李福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又无妻子自己睡在耳房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常言说的好男挑女如隔山女挑男如隔纸趁着天色未明主人尚睡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

逐穿上小衣俏俏走到耳房边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半扇伸头往里一看见李福仰卧在床上赤身露体挺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青筋不暴露在那里酣睡

小娟一见不由的春心摇蕩慾火上炎看了看四下无人遂即跳入窗户里头复将窗户紧闭穿下小衣赤身爬上床去骑在李福身上将牝口凑準尘柄往下一坐进去半截

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未兔有些疼痛只因情急又黑夜里闻听那事牝口带着好些淫水不甚觉苦

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渐渐到底

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醒来看时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

急问道姐姐你从那里来我李福好造化也

小娟终是个闺女见李福醒来问他不觉满面通红下马欲逃

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谁叫你来的怎的又要走

一手按在床沿上将尘柄顶入牝中李福动的急了不管好歹往里直擣一口气抽了一二百回

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遂央道哥哥慢慢些我那里头疼得很

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遂慢慢的抽收

不多一时李福慾火大动将身子挺直往里直擣扯的一片声水响那小娟下面苦苦的央告李福也听不见了

将尘柄往里一耸直到花心上紧抽数十抽方才洩了唧的一声将那物拔出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天已大明

李福见他不能动转方才忙了手脚问道你何时来的怎幺来到我房

小娟将窗外窃听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的李福兴动又要再战

小娟说战不的了再弄就弄死了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

李福也不敢相强扶起小娟与他穿衣这小娟将身一起牝内如刀搅一般疼法复又卧倒

李福方与穿衣未及穿完院内书童一片的叫李福李福

未回答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李大哥你好睡到如今你还不起来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

李福跑出门外才要关门书童往里一望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

遂向李福说道好事这样一个鲜桃却叫你独自受用

李福道好兄弟不要言语

二人走到亭外问道老爷叫小人何用

巫臣道牡丹花有些桔旱叫你浇灌浇灌你怎幺儘不来

李福道小人起的迟了

巫臣骂道狗才狗才

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方才疼的轻了慢慢扒下床去穿上小衣往外一步一步的走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穿衣服再去服侍太太

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撞了个满怀

芸香怒道小淫妇你往那里去叫我各处叫你

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往厕中去净手来

芸香见他面上发红知道有些古怪遂叫小娟随我来

小娟下部发疼难以减少破坏虽往前强走只走不动

芸香即一手拉过来照脸一掌说道你实对我说你干的何事我便饶你

小娟道实是往厕中去

芸香道为何这等走法

小娟道厕中有块砖头把脚扭了

芸香那里肯信又要拷打小娟见不能瞒遂跪下道小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

芸香道去做甚幺

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芸香也不甚怒笑而骂道小淫妇你本是未开的鲜花如何当的他那浪蜂狂採既然如此待我与你老爷说知把你给李福为妻你愿否

小娟嗑一个头道难得太太如此宽宏谢太太的恩典

众位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因他本是个淫货日后倘有差错恐怕小娟与他洩漏故尔如此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见了巫臣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巫臣也笑个不了芸香道小娟尚无男人李福亦无家室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

巫臣道这也使得

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你这狗才干出这事来本当重打姑念你是个旧人暂且饶过你可知罪幺

李福道小人知罪

巫臣又道如今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妻快与太太嗑头谢恩

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妇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荷花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后即逃出园外走到一所村庄浑身汗流喘吁吁的甚觉难走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遂坐在阶上歇息这正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老头叫做罗彦是个财主人家秉性极好如遇着事一毛不拔人皆称他为罗肉头到了四十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爱奇

老两口子爱子如珍宝此时爱奇已长到十八岁了不好攻书终日在外眠花宿柳赌博窝娼不作好事众人知他如此也无有与他说亲的

这肉头爱财帛只因公然反对过甚也就不肯管他只听其所为便了

此时爱奇正欲出门忽见荷花坐在门首遂立住脚仔细端详

见荷花年纪有三十余岁生的面目白嫩身材窈窕金莲止有三寸

又见他呼呼气喘知道他是远方来的遂问他家乡姓名

荷花想一想道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

因答道我婆家姓张丈夫张仁在许家庄住离此地约有五百余里只因遭了天火合家俱已烧死只逃出我一人我要赴娘家去走的迷了路径故来到尊府暂歇片时好赶路程

爱奇复问道你娘家何处

荷花道在荆州

爱奇道你家太远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日我备了驴子收你去

荷花道非亲非故怎好取宿

爱奇道救人之急原是好事有何不可

荷花也情知其意故意的推辞了一番

爱奇强扯他进去到了自己的坐客书房里背着爹娘买酒买肉与荷花吃了

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被爱奇一把拉住道白吃我东西幺

遂把荷花抱到床上解去衣服云雨起来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并无惧色二人一鎗一刀直战至天明方休

如此住了几日老两口也知道了竟无可奈何及看看荷花果然俊俏遂把荷花认做媳妇叫他儿子与荷花拜了天地成亲住了一年有余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拿着罗彦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看与他要银子

罗彦本是个捨命不捨财的大声叫道老婆子他就烧死总别对他说银子去处

老婆说我知道了

那贼闻言大怒将老头一刀挥为两段前去杀他老婆

未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授故主天假机缘结姊妹同享富责

话说那一伙强盗杀了罗彦遂将他老婆杀害跑至爱奇的门又将门一刀劈开

贼人进去见是他小两口在那里睡觉将爱奇一把提起问道你实对我们说你家银子究在何处我便饶你

爱奇吓得不能说出话来贼人只道他不肯说又一刀结果了性命

荷花见他行凶恐怕杀害自己遂掌着胆道银子去处我知道

贼人问在何处

荷花道在楼梯边

众贼闻言叫他领着去找

荷花浑身精光拖着一床绫被披在身上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露出荷花也顾不得羞耻跑到楼上指着楼梯下罈子众贼一齐关闭见是雪花的银子即将绳捆了加上杠子抬了就走

荷花见他们去了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

众人忙问道小娘子这是怎的

荷花应道夜间来了一伙贼人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

才领着众人去看尸首原来荷花口甜众人俱喜他

遂一齐道待我们与你申冤

于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亲自来验了令荷花具棺木将他三人成殓众人帮他治办丧具官府回衙着捕役四外缉访不提

且说荷花将他三口殡葬已毕独守清闺已觉寂寞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一日在门前閑站见门首坐一行路之人见荷花出来即使站起来道行人渴甚望赐一杯水吃

荷花命往内宅取水

遂问那人你是哪里去的

那人道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往吴国小主人那边收字去的

荷花道昔楚国有个申公屈巫怎幺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

那人道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申公屈巫

荷花道既是屈巫他怎幺又到了晋国

那人道娘子有所不知他为私娶了个夏姬不敢回楚因仕于晋

荷花忙问道那个夏姬

那人道就是夏徵舒的母亲

荷花惊问道那夏姬可还无恙

那人道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

说着使女端了茶来那人吃了说道多谢了就要起身

荷花道你是才往吴国去可是自吴国回来

那人道自吴国回来了

荷花道我就是你主母的使女我久访问主母未知去向今天假其便咱们同往如何

那人道如此甚好

遂把家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装载一辆大车与家将同往

荷花问他姓名他说我姓高名强

高强又问荷花家中如何无人

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后说了一遍高强也叹息不已晓行夜住行不多几日来到晋国荷花下车进了申公府内见了主母放声大哭

芸香问他前后之事荷花细说了一遍

芸香不觉泪流满面遂令人将他车上东西尽搬在内宅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

巫臣问他的来历芸香替他说了一遍巫臣闻听咨嗟不已到了晚间巫臣与芸香对饮荷花侍立于旁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有意收他

遂问夫人道荷花丈夫已死下官欲给他招个女婿不知夫人心下如何

芸香道招那个

巫臣道就是下官何如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荷花尊命行礼又与夫人行礼芸香一手拉起往后咱们莫论主僕只以姊妹相称遂叫荷花就坐三人开怀畅饮饮到许酣之时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

巫臣道今夜要弄个无法理解的

遂将桌上烛合递于芸香各将衣服遮蔽用烛光一照见荷花牝儿白生生的耻毛丰富因大动情兴不用分说抱将过来推倒仰卧高合两足腾身上高挺矛直入

芸香执烛在手喜孜孜在旁观风但见荷花酥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背横拖柳腰频转巫臣儘着本领弄的荷花如风中摆柳搂紧腰肢扇摆叫快不绝

芸香看了多时不由春心摇蕩牝户内就如虫钻的一般把两双腿紧紧夹住尚然奈不过去伸手将巫臣身上着实搯了一把巫臣知他兴动

遂发狠把荷花顶了一会撒开荷花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将芸香放倒架起金莲看清了那茶细的缝儿挺着尘柄往里一耸唧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紧顶在牝蕊上研擦遂浅抽深收忽落忽提芸香纔觉津津自味俏眼含情玉臂伸舒烛光之下照得身上非常娇嫩

巫臣十分兴动佳趣倍增捧搯酥乳两峰软加糯润拿起金莲看玩见他穿着满花绣鞋小的可爱伸手摸人牝户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髮妙不可言

遂连顶几顶又搂定粉项伏于他身上脸对着脸吐收舌尖芸香吮了几吮芸香又以舌答之彼此含吮了一会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床上拔出尘柄又插在荷花牝内左旋右抽弄了百十余回巫臣用上修炼之方一夜也不洩芸香尔用採战之术通宵不疲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丈夫死后一月有余今日得了这个酣头怎觉困倦

到了次日已时三人尚然沮丧因小娟窗外说话方才各自起来梳洗已完巫臣遂外边去了

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

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如相识的一般芸香道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咱二人诗思久废今日何不作诗以畅情怀

荷花道姐姐先赋

芸香搦管写道

绕梁燕子故飞飞紫燕应期又入帷

图阁归巢犹彷彿主人情兴尚依稀

呢喃苦诉经年别飘泊欣逢此日归

待得秋深如客去更期来岁莫相违

写毕荷花不赞成不已亦搦管道

莺花斜日布芳姿乙鸟春归朴影迟

若为主人寻旧约肯从薄命倖新知

他年弱缕飞香处此日班荆入幕时

为尔消魂三月暮含情疑故说相思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呀妹妹诗思高远匪伊所息

二人正彼此称奖只见书僮跑来道晋君十八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未知可否

且听下回分解株林野史卷五终

株林野史卷之六

第十四回芸香栾府说风情佳人潜地订私约

话说芸香与荷花正在彼此不赞成书僮跑来手执柬帖说道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

芸香说你对来人说明日即去

书僮去回覆来人不提

荷花问芸香道十八公主是何人

芸香道他是晋君的妹妹下嫁栾书为妻昨日我曾请他今日是还席了明日我与妹子同去如何

荷花道使得

到了次日二人起弄皱的如天仙一般坐了轿子前去赴席二人坐的原是亮轿走到街市上引得街房上的人争着乱看都底声暗语的夸奖二人以为快乐

不多一时来到栾府公主弄皱得如桃似玉出来迎接

三人宾主而进芸香荷花来至后堂一齐谢道蒙公主盛情只得取扰

二人裣衽拜了四拜公主急忙还礼道今日接来一叙何敢言扰

于是三人分宾主坐下公主因指荷花问芸香道姐姐此位是何人

芸香道此是愚妹子咋日方才来到

公主说不知是姐姐的令妹失敬了

遂命丫环献茶三人同将茶吃毕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园玩耍二人进园仔细观看只见群花争秀百鸟和鸣真一所好花园也

园中有亭子一坐朱红亮格亭内八仙棹一张椅子三把二人走到亭子内坐下时值春和天气日色喧华惠风和畅花色夺目百奔铺锦

公主道二位姐姐公于赋诗否

二人答道知一二未敢初言

公主闻言大喜

即命使女取出笔砚来道今日来至花园望各赐一律增辉此地

二人道既蒙见爱拙句

公主道二位姐姐请先愚妹随后可也

芸香道还是主人先赋愚妹妹方可出丑

公主道说那裏话来还是姐姐先作

芸香谦让不过只得先赋一首

九十韶叶面面通南园绿绿复红红

定知行处心如醉鸟雀争啼一径通

荷花亦赋一首

春来争得几时间花使引人到此间

去去不知芳径在多情好鸟又关关

二人赋毕公主接来一看拍案叫好说二位姐姐诗才出众小妹甘拜下风矣

芸香道俚句何劳过奖请姐姐赐教以开茅塞

公主也赋一首

和日群芳逼锦城乱红连络不分明

鸟声断续来何自知是花阴啭处清

公主写完递于芸香二人接过看完一齐不赞成不已

三人诗作已毕公主遂叫人摆上酒宴在亭中与二位小饮叙起年庚

芸香说我五十四岁了

荷花说我四十八了

公主道小妹今年二十一岁容颜已觉渐改荷花姐姐万不像四十八岁还像二十七八岁的惟有芸香姐姐今年已五十四岁自小妹看来不过像十六七的闺女姐姐必有个却老还少的方儿与小妹说说可乎

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又见公主与他投契因含羞答道姐姐有所不知当初小妹为闺女时梦见一个仙人自称浪游神与我交媾教我以素女採战之法交接之时採取阳精暗助阴气故能容颜不衰却老还少

公主道如此说来男人一定吃亏了巫大夫怎幺却还如此健状

芸香笑道他也有个方儿故能如此

说到此处就不说了

公主被芸香一席话说的心痒遂叱退左右问道巫大夫有何方儿快与我说

芸香道他少时遇一道人教他彭祖修炼久战一夜能御十女其精不洩

公主复问道令妹来此何为

芸香道他原是我从幼使女因在他家被楚王将我拿去他就跑到一个大户人家后有人与他大谋嫁了罗家罗家被强盗打劫杀个精光他又投了我来昨日方到就被我那不长进的勾

说了个勾往下又不说了

公主道勾甚幺此地无人只管说说咱听何妨

芸香笑道就被他勾上了因此我二人就不论主奴结为姊妹

公主听他说道此处越发难过牝内滴滴水流

又问道姐姐你三人今夜的事情说说我听

芸香不肯说出荷花从旁插口道咱三人同是女人就说也不妨待我告诉公主听听

遂说道先是他把我推倒在床叫我姐姐执灯看其出入之势弄了一会我姐姐情动他就又把我姐姐推倒床上叫我执灯也如前照看怎幺揉擦怎样抽擣

细细说了一遍说的个公主下面淫水直流遂向芸香说道不想巫大夫有如此本领真是姐姐们修的

芸香道栾大夫本事如何

公主道差多了交接之后只好两个时辰也就洩了

于是向芸香耳边低声说道听姐姐之事使我心神俱乱何时将小妹提拔提拔也与小妹会合一次纔好姐姐幸勿见阻

芸香道那有忌妒之时等到改日我下帖请你就说还要住几日姐姐可说与丈夫知道

公主道有理就是多费姐姐请劳神的

说着时厨上早已将菜做熟山珍海味错摆的满桌都是公主陪着二人用饭已毕出了亭子往花园观花

且说栾书清辰起来就上朝去了知道今日请芸香下朝时遇着申公巫就一把扯到他家去吃午饭栾大夫吃的醉醺醺的才方回家正走到金鱼池边见公主陪着二位女眷在那裏赏花就知道是申公的夫人芸香那一个却不认的是谁仔细端详那芸香真是花容月貌西子杨妃那一个虽不若芸香也自娇媚动人

栾大夫看了会竟坐在荷花池边獃獃的看起来了

谁知他三人赏花已毕竟到池中来看金鱼那栾书未及躲藏早被芸香看见遂叱道你是何人在此探望

未知栾书何如回答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设巧计引鱼吞饵栾娇娥易内为欢

话说栾书在荷花池边被芸香看见吃了一惊尚未回言

公主遂接口道这就是你妹夫

芸香道原来是栾大人适才不知得罪大人望乞息恕

栾书遂立起身来问公主道这就是巫家嫂子幺

公主道然也

遂又问道这位是谁

公主道是巫家二嫂子

栾书道未闻巫大夫喜纳宠此位是何日娶的

芸香笑道是昨日娶的

栾书道若知巫大人夜日纳宠早去扰喜酒了

四人遂同到亭子内坐谈了会芸香就要辞别回家公主再三款留芸香道家中无人只得早回

遂拜别公主又拜别栾书栾书连忙还礼目下转睛两个眼直看芸香芸香的秋波也觉留情

众位你道为何原来巫臣年老栾书才二十三四生的眉清目秀一表非俗如何能不动情不但芸香动情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说

他三人你我相顾彼此有意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他却也不明言

二人出外上轿公主随后收出

这栾书躲在公主身后偷观二人早已看见彼此又递个眉眼然后上轿而去

栾大夫见他二人去了怅怅如有所失走了多时他还站在那裏往外眺望公主笑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尚未听见公主又大声说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才回顾头来若梦初醒

公主道我们同进宅去罢

栾书方才獃獃的进去后有诗为证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试看栾书遥望日世间那个不如伊

且说栾大夫回到内宅方才醒转过来与夫人说道刚才我迷糊了怎幺芸香这般俊俏直是人间未有之色怪不得申公为他费许多心机方能到手我栾书若有福力与他睡上两三夜就死也甘心

公主笑了一笑伏耳说道我有一计使他与你会合

栾书道夫人有何妙计

公主又伏耳说道如此如此即可使见一件

栾书道那一件

公主道必须我先在他家住上几日他方不疑

乐书贪着芸香的美色遂不顾好歹说道也罢认个绿帽子戴了罢

夫人也笑个不了说着说着夜已起更夫妇二人遂入房安歇

这栾书穿衣睡下想起芸香之美不觉慾火下降尘柄坚劲如铁遂令夫人仰卧将尘柄拔出抽了一二百回才觉爽快用手摸着夫人的牝物说道怎幺一个好牝儿为甚幺叫人家弄我又捨不得了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遂接口道你说我的牝儿好你不知芸香的牝儿比我强多了渠年过五十不亚处女

栾书道他有何方法老而还少

公主道他为闺女时梦见神人与他交媾教给他採战之法与人交媾吸阳补阴曲尽其妙故能光而容颜不衰他那牝儿就是生子之后不过三日仍是这般紧凑

说的栾书好似断线的风筝东狂西颠提起尘柄尽意抽顶公主紧松弛的迎凑淫水涓涓吸收扯的一片声水响连床都恍的响了

不多一时栾书浑身糖精麻就把点子白东西洩出来了按下栾家不提

且说芸香二人回到家中见了巫臣极称栾夫人之美巫臣道这样好事你们细细说与我听

芸香道我唱个歌儿你听便知他的人才歌道

他白白的手儿弯生生的眉儿红馥馥的唇儿黑真真个髮儿小点点的脚儿鼓膨膨的乳儿滑溜溜的肚儿更有那紧紧凑凑正正软弄弄的一件好东西儿

巫臣问道那一件好东西是甚幺

荷花道不用说一定是那双峰溪了

巫臣大笑道真个好美人也

芸香道接来与你睡睡如何

巫臣道那娘子岂肯依从

芸香道他有此心久矣

巫臣道既如此接来我睡

芸香道贼杀的你好心急等着茉莉花开了我接他来看花就便留他住几日那时可成事

巫臣点首道夫人之言有理

说罢三人穿衣共寝一夜恩情如鱼水欢不必细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多几日那茉莉花早已尽开花蕊芬芳色香超绝真个一院好花有诗为证

水姿蕩漾散香芳秀态珊珊逗珍妆

玉色分明无降低纯度而今直欲作冰郎

且说巫臣见茉莉花开遂摧夫人去接公主芸香即具帖着书僮去请书僮连忙持帖至栾府

栾书正在家中见书僮持帖来请即拿来与公主看

公王久知就裏端厎就把书僮叫至内宅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书僮道小人奉太太之命请公主玩花还要请公主住几日

公主笑着向栾书道叫我去否

栾书道你去是要勾了人来不要叫人勾了你的

公主道那裏这便易到你手

公主即命外厢伺候座了小轿不多时来至申公门首

且说栾书见公主去后细想道此去一定捨了本钱不如把申公请来明说与他换过夫人快乐几日岂不甚好

主意已定即命家将去请申公家将闻命即往申公衙门去请

且说巫臣见公主到来方欲在窗中偷看忽见李福跑来说道栾府着人来请有要事相商望老爷即同他去恐怕迟误

巫臣只得穿了衣服叫书僮备马一同到了栾府栾书接着让至后堂坐下叫人献茶茶毕

巫臣即问着道有何见教

栾书道今日无事特请兄来小饮别无他事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就让巫臣在亭子上坐了饮酒中间二人提起风月事情栾书即将易内之事慢慢说起

巫臣本是个浪蕩性情一闻此事遂呵呵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弟回去即把拙荆收来咱二人要使尽本领不要告怯

乐书道小弟是不怯的只怕兄有几岁年纪还要告怯是实

巫臣道不怯不怯

又啜饮了一回方才辞别而去

未知如何换法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晋悼公大怒姦淫浪游神法穿三美

且说巫臣回到家中即与芸香说知不仅荷花一力赞成芸香也是愿意的方才叫李福抬轿书僮跟着往栾府而来到了栾府即叫李福回去自己往内宅去了

李福书僮二人俱生疑惑

李福问书僮道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幺

书僮道真个去了

李福道怎幺咱家太太却往他家来

书僮道这事甚是闷人回家问问李大嫂他或者知道

李福道是但我问他便不言

他二人疑惑

且说芸香来至栾府已到掌灯时候栾大夫接着引到秀楼上叫众人俱各散去独自与芸香饮酒

饮到沮丧之时见芸香醉容红鲜娇媚无比遂把芸香搂将过来亲了一个嘴道我娇娇妹子可叫你想杀我了

芸香道自花亭一见郎君奴也是如此想法但不知今日之计出自何人

栾书道贱内先与下官说你要会芸香除非你假作出门远去却只在家中藏匿我请他来伴那时申公不疑方可到手谁知拙荆往巫臣去后我请申公与他面说易内之事他竟应允用委曲之计乎

说罢二人穿衣上床栾书知芸香有些法术大展旗鼓立意要战败了他谁知那女将利害拿两把明恍恍钢刀左右冲挡大杀一阵杀的他腰软骨麻不觉洋洋而洩

芸香道怎的如此不奈长

栾书芜奈只得告败而退按下芸香不表

且说巫臣与公主那边大战那巫臣原是个长胜将军公主那裏敌得过弄到二更天时候就怯阵告退荷花又迎住接战巫臣使尽了本领一连抽了四五抽又把荷花战败

那公主看的心痒复又上马迎战这巫臣见公主浑身白如玉软如绵那牝儿生的紧暖不捨这口美味复又策马赶上一鎗直刺花房顶在花心以上向公主说道我的亲亲今日弄得你快活否

公主道可快活死我了我的亲亲的哥哥快拔出来罢

巫臣那裏肯听提起金鎗一连又是一二百鎗直弄得公主手足摊软粉面不佳的摇摆又苦苦央告巫臣方把尘柄拔出又与荷花弄擣

如此一月栾氏夫妇三战三北

申公夫妇一月报捷方才各回本家而去

且说他两家情景弄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一日栾书在花园间游见一个小厮与侍女私语只道他议论主人的事情遂动怒把小厮重打小厮怀恨即跑至赵孟家将他主人与巫臣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赵孟大怒即刻写了本章奏上

晋君阅过本章不觉拍案大叫道气死我也

当命赵孟点起御林军可去将申公巫臣宅第团团围住尽与我拿来待朕亲问诸将去拿栾书不提

且说那芸香夜作一梦见一青面红髮的神人手执大刀骂道你这个贱人淫慾无度害死多少好人

说罢提刀便砍忽然走出一个伟丈夫知是幼年与他交媾浪游神一手揽住道他虽有罪奈小神与他交道一次望上圣看小神分上将他恕过日后小神还该与他有缘

那一青面神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了

游神又向芸香说明日午时你有大祸待事急时我来救你便了但此事不可洩漏

又云明日绝早你把公主接到你家连荷花亦不可远离明午将你三人一同救去

说罢将夫人推了一把芸香猛的醒来赫了一身冷汗连梦三次俱是如此芸香暗想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到了次日果然将公主接来同在一处按下不提

却说晋君亲自领兵围了驸马府栾书被拿又各处寻找公主竟是再寻不着遂问栾书公主何往

栾书道公主往申公衙门去了

晋君闻言即领兵往申家而来走至半途方见赵孟兵来晋君即与他合兵一处不多一时来至申公衙门晋君传令把府第围了众军得令吵的一声把巫臣府围了个铁桶反对

晋君问道谁与我拿出巫臣那个淫贼来

旁边过来一员将官躬身施礼道小将愿往

晋君一看乃是中军副元帅之子名叫荀莹

晋君道你到院内把他一伙男女俱要拿获不得走穿一人

荀莹答应一声得命

即带领二十名兵将走进巫府只见巫臣在厅上睡尚未觉李福书僮旁边伺候

荀莹命众军上前将他三人捆缚

巫臣正在梦中觉得捆缚得紧醒来一看见浑身已上绳索又见荀莹在旁指画军士收罗忙问道小将军为何拿我

荀莹道你与公主私通事犯主公亲来拿你你的妻子并公主在于何处快快说来

巫臣害怕遂底头不语书僮素日恶荷花不与他私通遂用手指道在花园牡丹亭内

荀莹即命军士将他三人解至军前自己向花园牡丹亭内奔去忽然一阵妖风自东南来飞沙走石黑云四塞对面看不见人荀莹只得立住了脚听得空中笑语之声

一人说道荀莹不要拿他们了我已救他也

荀莹睁目一看只见黑云中一男三女冉冉往西北而去荀莹急跑到牡丹亭内毫无蹤迹只得回来复命

且说晋君在外面围着忽然一阵狂风将军士刮得七颠八倒空中之言俱各闻见

荀莹回来奏道公主等三人俱被妖风收穿

晋君也信以为然却把栾书巫臣带至朝中严审二人受刑不过只得从实说了晋君命牵到市曹将二人处斩李福打杖四十令他归家

书僮为他指亭之功将他放了

后来芸香等三人也杳无蹤迹间窗披史有此一段奇闻故编以传云

株林野史六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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